隨著政府透明度的越來越高、信息技術的不斷發展,信訪案件的數量也在不斷擴大,各類信訪事件呈現難以解決化與復雜化的特點。在這個新時代法治背景下,對于實際信訪工作的質量與任務要求將更高,信訪的任務也將更加繁重,因此國家鼓勵第三方特別是律師參與信訪矛盾化解工作,這一項工作的探索其實已經進行有20個年頭。在現階段多元化信訪矛盾解決機制下,信訪工作人員與第三方如何配合工作、如何完善、創新矛盾解決機制,從而更加有效得提高信訪事件的化解率成為信訪工作最關心的話題之一。
一、信訪事件的主要特征
1、管轄范圍廣
我們信訪部門就好像萬花筒,從家庭瑣事到國家大事全部都喜歡來找信訪老師解決;不管是可以訴訟的、還是不可以訴訟的案件;是在訴訟過程中的、還是訴訟路程走完的案件,只要當事人覺得不符合自己的心理預期也都會來找政府說理。這就導致信訪部門的工作量無限擴大,無論最終是受理或不予受理,信訪部門總有相應勞動的付出,對于信訪工作人員來說是非常大的挑戰。
(1)關心國家大事:
今年國慶當天,據網上介紹外灘(主要集中在南京東路外灘段)10月2日18時50分,外灘瞬時客流高峰達22萬,刷新了今年5月1日創下的瞬時客流18.6萬的最高紀錄。要知道這個數據還是因為受到了臺風的影響,要是沒有臺風,這個記錄是否會還要高?假如明年國慶的瞬間人流達到了25萬或30萬,我們如何應對?有限的公安力量是否能應付?限流是否是常態?踩踏事件能否能夠避免?這些都是需要我們高度警惕和深刻思考的問題。
本次國慶,我去了紐約旅游,發現美國紐約的旅游景點沒有上海這么高度集中某一個點,因此,瞬間的游客量沒有外灘這么集中,各個景點如自由女神像,Vessel、時代廣場、911遺址、帝國大廈、華爾街、第五大道等等,游客都非常均衡,因此,我們必需學習好的做法和經驗。總之,上海的夜景決不能僅僅停留在觀看陸家嘴,上海的地標建筑也不能僅僅是陸家嘴的東方明珠和三件套,我們需要集思廣益,不能固步自封,吃了20年的老本本再吃二十年,必需與時俱進,開發出更多更好的地標建筑、豐富旅游資源,更增添夜上海的魅力,留住游客的同時更能留住游客的心,讓游客流連忘返、感嘆上海之繁華、祖國之繁榮昌盛,否則,夜郎自大,必將被一直虎視眈眈的兄弟城市所超越,這是每一個上海人不希望看到的事。
(2)關心小孩讀書:
今天看到電視上,英雄聯盟電競總決賽宣布2020到上海。 第一,請問,這個是否征得上海老百姓同意?這就是電子游戲啊,改個名字也改不了本質,這 就是電子鴉片!難道他們在巴黎能開個會,就一定能在上海開嗎? 第二,電競害了多少孩子啊!懇請市長關心一下,不要讓孩子們誤以為電競是我們國家需要的?。?017年12月,上海市委市政府印發《關于加快本市文化創意產業創新發展的若干意見》,明確上?!凹涌烊螂姼傊冀ㄔO”的目標,2019年5月市委宣傳部、市文旅局和市體育局制定并發布了《關于促進上海電子競技產業發展的若干意見》,進一步明確了產業發展任務。電競是年輕人的產業,代表著新技術、新業態的最新發展方向。上海推進電競產業發展,將推動周邊產業鏈條的結構升級,促進文化創意產業延伸發展,進而催生更多新興業態,這對上海實施供給側改革、創新驅動發展戰略具有重要意義。電競在2008年已被國家體育總局列為第78個正式體育項目,今年4月,國家人社部正式確認電子競技員和電子競技運營師成為正式職業。您來信提到游戲對孩子帶來影響的擔心,我們非常理解,但游戲和電競還是有非常大的不同,游戲是一種日常的娛樂,電競是一項競技運動,并不是所有人能夠成為電競運動選手,在日常的教育中,應該讓孩子更多的認識到平時的打游戲不等同于可以去打電競,電競產業也不只是有選手,它還包括如節目制作、音視頻編輯、直轉播,主持解說,這些都需要專業人才的支撐,所以如果孩子真的對電競甚至游戲有興趣,可以告訴他應該努力學習,打好學習基礎,只有具備專業素質才能從事自己喜歡的職業。我們在推動產業發展的過程中,也考慮到游戲或者電競對未成年人可能帶來的負面影響,始終明確對義務制教育階段的孩子不鼓勵打游戲和電競。)
(3)關心身心健康:
上海市目前HPV九價疫苗已可以開打,但是因為疫苗供應比較緊張數量較少,而需求量較大,所以目前處于供不應求的情況。上海市各社區中心可接受預約,但是必須前往居住地所在的社區服務中心才可以,我也辦理了上海市的居住證,但是這樣就有一個問題,我于1995年5月出生,距離26周歲只有一年多的時間了,但是我所在的社區排隊預約人數已經排到2年后,超過2年我就不可以再打了。 現在有一些社區是需求量較少的,可他們要求不能夠跨區打疫苗,對于我這種必須在1年多時間里打掉的人,這個規定就顯得有那么些牽強,我建議可以把這個給到需要的人,規定可以再改進一下。(如果26周歲之前無法接種到九價宮頸癌疫苗,建議您選擇接種二價宮頸癌疫苗(適用于9-45歲)或四價宮頸癌疫苗(適用于20-45歲)
(4)關心社區建設:
虹口區株洲路299弄三湘花苑(東苑)住宅小區,建造于上世紀九十年代,至今已有三十年了,屬于老小區。由于當時的設計標準低,現存在問題很多,廣大業主強烈要求:拆除原來四幢多層住宅,改建為二幢高層住宅,使老小區變成一個現代化的新小區,為虹口區的城市文明建設增光添彩。
2、時間跨度大
根據《中華人民共和國民法總則》(2017年10月1日實施)第一百八十八條規定:“向人民法院請求保護民事權利的訴訟時效期間為三年。法律另有規定的,依照其規定。 訴訟時效期間自權利人知道或者應當知道權利受到損害以及義務人之日起計算。法律另有規定的,依照其規定。但是自權利受到損害之日起超過二十年的,人民法院不予保護;有特殊情況的,人民法院可以根據權利人的申請決定延長?!币虼?,訴訟案件對于當事人的勝訴權規定有非常明確的時效,一旦過了這個訴訟時效就等于放棄了自己的勝訴權。然而我們有些信訪人,特別是的老信訪戶,他們所提出的信訪案件大多數是上世紀的案件,可能已經有20-50年以上的時長間隔,法院即使受理只要對方當事人提訴訟時效問題,法院一定會依據時效規則判決駁回起訴,所以這類人群只能來政府抱大腿了。
3、信訪人依賴性強
這個特征有較為明顯的兩面性。一方面是說明通過我們政府這幾年的民生建設、政務公開、法治宣傳,老百姓對于政府的信任度越來越高,所以會事無巨細全部依賴政府解決。另一方面因為依賴性太高,導致有些老百姓的信訪案件明明可以走司法途徑,但是他們偏偏要來走信訪流程,他們內心不相信法院會作出公正判決,亦覺得法院審判流程太過于冗長繁瑣,達不到他們想要的結果。所以就無止境得依賴政府解決,向壁虎一樣趴在政府的墻上,你不給我解決,我就永遠跟你纏繞在一起。
基于以上幾個特點,對于每一位參與矛盾化解的信訪工作人員來說都是極大的挑戰。對于信訪律師來說,信訪人所提問題所涉及的法律法規,可能是我們平時從事法律工作過程中很少運用到的、甚至根本用不到的法條或政策規定。因此,作為信訪律師,我們也需要具備基本的應對能力和查詢法律法規的能力以作出客觀而準確的答復。
二、信訪干部的法律素養
今年,我們律所非常有幸參與了一個國家信訪課題,名為《新時代法治背景下提高基層信訪干部隊伍法律素養研究》。根據近年來全國范圍內出現的信訪工作難題可以看出,由于信訪工作的復雜化與信訪干部素質的差異化,信訪干部并非完全可以適應工作需要。如何適應新時期信訪工作的要求,在新時代法治化背景下提高信訪干部隊伍的法律素養,是做好如今信訪工作的必要前提與重要方向指導。
在開這個課題之前呢,課題研究組也查閱了國內外的一些資料,不難發現信訪是我國專有的一項特殊制度,國外理論界對該問題的研究較少。在歐美國家這項制度被統稱為針對議會的監察專員制度或者申訴專員制度。但是,國外的許多國家在施行類似的這項制度時對信訪工作人員的素養或者經歷都不約而同的有比較嚴格的要求。比如在英國,負責類似信訪工作的人員需要擁有豐富的政府工作經歷;在瑞典的監察人員的相關選拔中,相關工作人員必須由最高法院與最高行政法院被考核合格的人員擔任,而且非常重視法律人員的比例;在菲律賓,從事相關信訪工作的人員必須要有10年或者10年以上的司法工作經歷,而且對于任期有一定的要求。因此,國外在類似信訪這一方面有非常嚴格的篩選流程,亦反映了國外對整個反映民意體系的重視。
在課題研究過程中,我們收集了大量的問卷調查,總結了大量的案例和數據,希望可以從源頭對信訪制度本身進行優化與治理,進一步規范信訪干部的工作,提升信訪干部的工作意識與工作認同度,在擁有法律素養的基礎上從事信訪工作,保證信訪問題的科學化解決。
雖然該課題研究的是基層信訪干部的法律素養,但是我覺得對于信訪律師的隊伍建設也有許多可以借鑒的地方。
三、信訪律師隊伍的建設
1、對于信訪律師的招募??梢詮穆殬I道德、執業年限、執業領域對信訪律師進行考核和限制,從源頭上把控信訪律師隊伍的質量。
2、對于信訪律師的培訓。首先,我們可以在保留傳統的業務培訓模式情況下,不斷探索新的更新穎、更實務、更接地氣的培訓方式。比如現場實務模擬訓練、特殊群體案例分析研討會、情景劇表演等培訓方式。其次,在培訓內容方面還應當加入政治理論、教育學、心理學和語言溝通技巧類的培訓,以豐富和提高信訪律師隊伍的知識面和認知面。
3、我們可以根據律師的專業特長、案件類別、信訪對象、案件難易程度不同,組建不同類別的專業律師團隊,有針對性地指派相應專業服務團的成員辦理,做到合理分配、有的放矢。
四、多元化信訪矛盾解決機制的完善
1、可以試著推行信訪人反選制度。信訪機構可以將所有信訪律師的姓名、所在律師事務所、聯系方式、執業年限及專業特長等信息編造成冊,或懸掛于信訪窗口的公示欄,或公布于官網或者微信公眾號,由信訪人自主選擇案件的承辦人。將律師的選擇權利賦予信訪人,可以增加信訪人對承辦律師的信任度,從而信訪律師可以更加順利、有效的開展信訪矛盾化解工作。
2、獎懲制度,各信訪部門可考慮將信訪律師的辦案質量和辦案補貼相聯系,將處理違紀違規與表彰獎勵相結合。對于評優的信訪律師可適當考慮發放相應獎金以資鼓勵,對于被投訴并查證屬實的信訪律師可適當考慮少發或不發其所辦理案件的辦案補貼,這樣可有效激勵和鞭策信訪律師提高辦案質量。
3、除了信訪機構的內部監督之外,我們可邀請法官、檢察官,其他法律服務人員、新聞媒體、相關部門人員和社會群眾等組織外部的信訪監督員隊伍,采取旁聽案件審理、跟同辦案、審查案件歸檔材料、征求意見等方式,對承辦信訪案件的律師、法律服務工作者辦案進行全方位監督。
2016年,司法部、國家信訪局發布了《關于深入開展律師參與信訪工作的意見》,不斷豐富了律師參與信訪工作的方式,可以看出我國對信訪工作的重視,對信訪制度的不斷更新和完善,對全面推進依法治國的舉措和決心!
我們認為 在信訪工作人員和信訪律師素養不斷提升的當下,在信訪部門與第三方不斷磨合促進的未來,在多元化信訪矛盾解決機制不斷完善的新時代法治背景下,信訪事件的化解率一定會取得前所未有的成績!